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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是个很细心体贴的男人。
把林小小抱回病床上之后，他就出去了。
来到护士台跟前，像护士询问能不能陪夜的事。
顾城其实想把空间留给林小小和傅予年，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之间，需要有一个了断。
倘若林小小心里还有傅予年，哪怕他把心剖出来，捧到林小小跟前，她也不会喜欢自己。
但……
如果这一次，她真的彻底醒悟了，不再喜欢傅予年了，那也需要跟傅予年把话说清楚。
感情这东西，无论是在一起，又或者是分开，都需要有一个仪式性的东西。
他给林小小时间和充分的自由，就是希望她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做出一个不后悔的决定。
顾城一走，林小小就算合着眼睛，也睡不着。
哪怕她现在是闭着眼睛的，也能感受到来自傅予年的那灼热的目光。
一直紧紧盯着她，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有那么几秒钟，她真的差点儿就破功跟他说话了。
不过……
眼下，她还是理智的紧，有些事情，是该清醒一下了。
她爱了傅予年两年多，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她总是以他的感受为先，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感受，如果不是她爱的那么卑微，又怎么会给傅予年一种她一点儿也不重要的假象？
哪个女人不希望被自己真爱的男人好好珍藏？
又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自己的依靠？
从前，就是她太过于贬低自己了，才会觉得一个人的爱情也叫爱情。
诚然，傅予年曾经为了她做过那样的不要命的事，可他却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让她觉得他是深爱她的事。
现在想想，依着傅予年那样的身份，哪怕毁容的是别人，他也会不要命的去摘那还生草的吧？
可怜……
明明人家只是一时兴起，她还欢天喜地的以为那就是一切。
这段感情到现在，大抵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她的付出只感动了自己，没有感动到傅予年。
傅予年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又一声。
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打破这平静。
他很想再像以前那样跟她没有隔阂的聊天，肆无忌惮的牵她的手，亲吻她，和她做最亲密的事。
可是……
林小小压根儿就没有半点要理会他的意思，甚至摆出了一副跟他就是陌生人的模样，那样的抗拒他。
他的心头闪过千万种念头，甚至想就这么直接把她扛回家里，请家庭医生为家里照顾她的身体。
脑海中的种种念头也只是那么一闪而过，在遇到她冰冷的眼神和冷漠的态度之后，他甚至觉得自己都没有理由带她回家。
站在病床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真恨不得躺在那里生病的人是他自己。
替她受了这些。
“小小……”
看到她颤抖的睫毛时，他还是忍不住出声叫了她。
现在她这种状态，其实内心深处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吧？
若然……
怎么会这样的纠结？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话，可我真的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我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让你和孩子遭遇这样的危险，但我可以解释，当时我送夏晚情去医院，我的手机落在了她的病房里，根本不知道你曾经打过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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