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 我二妹天下无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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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丁的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映衬着新主入驻时疾风骤雨般的手段。
  军队及警察机关瘫痪后,维持秩序的人换成了身着寻常布衣的革命军,英国国家银行的保安,押运人员,还混有一些并未配枪的社团成员。
  坐在北海原油公司的石阶上,在废墟之间,尘土和泥泞之中,第一批攻下大楼的战士们已经开始原地休息。
  苏格兰皮克斯乡村乐团的一位同志放下了手中的ak,叼着意大利炮,端起心爱的吉他,对着重新揭开的夜空弹唱。
  他的身边聚集了大批取暖的同志和流民,用从后院拉出来的空油桶做成简易火堆,明明身在城市的中心,却仿佛大家都是在荒野上流浪的人,难得护住眼前一缕火光。
  歌手的脚打着拍子,在还没压实的泥堆上摩擦,血水从他的靴底淌下,如同他的血液在沿着大地的纹路扩散,进入每一个在场倾听者的身体。
  “仿佛昨日,当我还年少轻狂——”
  《正当年轻》。
  小天鹅并没有参加第一场战斗,她也是后勤组的,负责给所有参加过攻坚的革命军发放雨披,毯子、面包和热咖啡,但她随后发现,这些湿淋淋的,头发被污水捋成一束一束的人们脸上带着笑容,丝毫不见寒冷的迹象,似乎那劣质的火桶就赋予了他们无限温暖。
  “这是宵夜,先生们。”
  “谢谢你,可爱的姑娘,但毯子就不必了,我们马上准备出发。”接过面包和纸杯咖啡的武装工人们陆续起身。
  “出发去哪里?”
  “去爱丁堡,去格拉斯哥,去一切需要我们的地方。”
  阿伯丁的命运已经步上正轨。
  但周边城市的战斗才刚刚打响,一呼百应,他们需要武器,需要补给,需要更多的人手。
  参与了一次攻坚的战士在年轻的革命军中都能算是老兵了——老兵就是砖,哪儿用往哪搬。
  “还有那么多的歌等我去歌唱。”
  以此句作为结尾,那位歌手丢下烟头,将吉他包裹好,重新放上卡车。
  “我记得你的吉他好像是娘们儿气儿的玫瑰木——啥时候换成白衫木的了?”
  “……这是卡尼拉的,他以前宝贝得紧,都不许我碰一下,我只能在给他下葬之前耍两把过过手瘾。”
  “……哦,这艹蛋的世道。”
  发问的那位社团成员尬住了,悲伤的气息再次弥漫整支部队。
  他们于沉默中陆续登车。
  活着的人,必须承担起死去战友的理想……负重前行。
  事实上,即使没有大克的种种布局,阿伯丁也将顺利地度过这个冬天,而爱丁堡,贝法的姐姐,已经把苏格兰事务大臣派来的人给扣押在了驻地,舰娘拒绝接受调度,因为她们收到了前线正在跟塞壬交火的消息,并将这一消息通过极为艰难的原始信使手段告知给了伦敦。
  一来一去的信息交流就过去了八个小时,天都大亮了。
  “你是认真的吗??”
  听到苏格兰事务大臣的信使带来的命令,驻地里的舰娘都沸腾了。
  她们确实有在筹备协助马夫蒂和革命军,但计划尚未抵达里应外合的节点,至少现在还没有动手,而塞壬的威胁显然是应该摆在同胞互相残杀之前的——
  但在伦敦方面得知塞壬出现在西岸及北海峡一线之后,依然强行命令爱丁堡等舰娘前去敦促伊丽莎白完成登陆作战,这简直不可理喻。
  信使还带来了内阁会议的录音,即使格拉斯哥因为也爆发了革命的关系,信息还没有顺利传递到伦敦,有些内阁成员便已经对舰娘充满了不信任感,就差把留守本岛的爱丁堡也骂成叛徒了,这些嘴脏的家伙跟少数的表面理智派目标一致——那就是他们认为塞壬并不会真的大举入侵北海峡,这全都是伊丽莎白不想同室操戈而找的借口。
  他们勒令舰娘立刻动身,不要管什么狗屁塞壬,马上让登陆部队登陆,并夺取都柏林的控制权。
  “你们知道这会害死多少人么??难道阋墙兄弟跟塞壬比起来他们更信任塞壬??”
  胜利对信使发出了灵魂拷问,而连连皱眉的爱丁堡此时眼镜之下,凌厉的闪光不断地射到他的脸上,似乎想要割掉他的脸皮。
  “我也只是遵照大臣的指示带来命令……”
  信使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他是退役的皇家空军,现在希斯罗机场最好的夜间飞行员,何曾受过如此委屈,让这些精灵般的女人对自己戴上有色眼镜——这让他羞愧的同时也不快,把所有的怨气都算在了内阁头上。
  早知道就听同行的劝,不淌这趟浑水了。
  “……呼,你们都听到了。”
  爱丁堡抬了抬眼镜,原本有些迷糊的她此时也透出难得的凌厉来。
  “……既然代表们给了如此离谱的命令,那么我们也有权拒绝,舰娘是为对抗外敌和塞壬而生的,可不单纯是你们争权夺利抢地盘的工具——胜利小姐,我建议把这些录音直接公布出去,让全苏格兰的民众都认识认识将内斗凌驾于对抗入侵之上的好代表——”
  “爱丁堡女士!!万万不可!”
  信使被吓得一个踉跄。
  “正好,我早就想说他们的命令一天比一天离谱了,现在更是不可救药,不然我们也干脆大区独立吧,苏格兰重新建国——”
  胜利露出了略有些恶劣的笑容。
  她平时就这样喜欢乱吓唬人,搞得原本只是表达一个不合作态度的爱丁堡满脸无奈。
  你这不是把我们想干的事情都讲的明明白白的了么,好悬是伦敦现在听不到我们的议论。
  “不行,之后还是要重新建立联盟政府的,光北爱尔兰就让我们喝了一壶,苏格兰再正式闹一次独立,想要重构联合政府的话,估计要害贝法的头发都掉光——”
  “???”信使听到了更加不得了的发言。
  “……那个,这位先生,你先坐。你坐啊。”胜利和爱丁堡都自知失言,随后挂上极有亲和力的笑容——
  信使只感觉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仿佛一块儿烙铁。
  “……呼,总之就先联系一下指挥官好了,这份录音要不要公布还是得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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