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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亮此前联络的记者招待会因为杨骏的鲸落而中途搁浅，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后遗症又源于科研数据被盗案的破获而最终宣布结束。与此同时，李荣誉的业界口碑与院内地位，却像是坐火箭一般地蹭蹭蹭连上数级。即便是惹得了同辈医务工作者不适应，亦或是让老一辈领导者感觉到了威胁，都因为有二王院长的力挺与业界的赞许以及最熟悉层同仁的肯定而不攻自破。
发布会又一次在汉东大学医院核医学科会议室举行，这次除了记者团之外，还有一波行业内的专家就坐。
最贴近李荣誉的，是一个外院的秃头消化科主任。按理说，这个科研项目与他的治疗和研究领域相去甚远，根本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显示自己的无知和笨拙。大约是心存对这个年轻人升迁过快的不满，亦或是通过怪异的提问将他难倒，从而让他陷入尴尬和口碑崩塌的境地。
约莫张晓亮也是从人群中发展了这个秃头主任不是善茬，所以坐在后排的他，赶紧搬个凳子坐到了前排，以示对李荣誉的助力。
还没等张晓亮有所反应，只见那个秃头主任已经咄咄逼人地发了话：“请问最近声名鹊起的李荣誉大神，你们这个研究中，钙化防御的发病率（新发）和患病率（新旧病例合计）是多少？”
听闻对方这么发难，张晓亮不由地为李荣誉深深的捏了一把汗。
李荣誉倒是淡然地看着对方，片刻之后微笑道：“这位前辈您好！钙化防御是一种罕见的疾病，由于缺乏明确的诊断标准、登记系统的缺失以及大量的病例未能确诊等原因，导致总体发病率和患病率尚不确定。德国的钙化防御登记系统表明，德国的钙化防御发病率为每年每10，000名hd病人每年发病4.2例。最近的一份出版物统计了美国每10，000名血液透析（hd）患者中有35例发生钙化防御。据报道，hd患者的钙化防御的患病率为1-4％。”
见识了李荣誉沉稳老练的台风，张晓亮瞬间感觉自己的担忧简直弱爆了。不过他并不觉得李荣誉如此老辣的回应可以抵挡住这样老奸巨猾业界大咖的施压。
果不其然，还没等张晓亮反应过来。与秃顶主任目光交流，频频点头的另一个脑满肠肥的长发男子立即举手提问道：“小李子，你上面那个回答简直狗屁不通啊，那么多例数都是国外的，咱们国内的呢？你们的研究数据呢？”
“这位前辈请息怒，国内的研究主要从张晓亮主任这里开始。至于数据，在文章没有发出来之前，一切尽在保密之中，还请理解和谅解。”李荣誉道。
“我呸！尽在保密之中？你们保密个锤锤啊，前几天不知已经泄露了么？我倒是想你们那些数据可信度有多少？”长发男子梦呓一般地喋喋不休着，惹得爱抓新闻的记者都频频拍照。
长发男子似乎也觉得这么撕逼下去没什么实质性意义，便也就势扔给了李荣誉一个刁钻地问题道：“小李子，要不你来回答一下哪类ckd患者最有可能发展为钙化防御？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想回答地全面，似乎没几个人能回上来吧！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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